ξαναγεννηθεί
幸福主義者
- 2023/11/10 (Fri)
[SD] 雨過天晴的日子 #1(流花)
趕稿趕到腦細胞死亡
總之全名《在雨過天晴的日子裡,與你一起》
本來想寫我夏paro
但置入了一下流花發現這根本只是第1110個流花故事!
所以就改成現在的方向了
最近一直在看劇本所以寫法稍微也被影響
沒什麼用過的風格,很跳都是我的錯(
因為不僅在賽場上,也有Off的時候
花道喊的暱稱這邊會隨情況改動
櫻木花道討厭秋天。
更準確來說,他討厭秋天時的行政大樓。因為面北,這個時節的走廊總是昏昏暗暗的,令人無端地感到焦慮。而還算能讓陽光透進來的窗戶外硬被種了幾棵無謂的大樹,該是午後陽光洋溢的地方,今年開始全面換成金屬材質的慘白會議桌卻只能在枯黃的枝葉裡勉強撈起幾點殘破的溫度。
更準確來說,他討厭秋天時的行政大樓。因為面北,這個時節的走廊總是昏昏暗暗的,令人無端地感到焦慮。而還算能讓陽光透進來的窗戶外硬被種了幾棵無謂的大樹,該是午後陽光洋溢的地方,今年開始全面換成金屬材質的慘白會議桌卻只能在枯黃的枝葉裡勉強撈起幾點殘破的溫度。
「……以櫻木同學的成績肯定會有許多公司想要挖角你吧,但我們所能提出的條件也不差。」
西裝筆挺的男子拿著幾張彩色印刷的資料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個小時,最後將整疊紙整理起來,熟練地塞進印著簡單明瞭商標的資料夾裡。
「教練、球員與設備的資料都提供您參考。就像我剛剛說的,薪水的部分也都能再談──畢竟時機如此,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才是重點,不是嗎?」
向著會客室內輕輕鞠躬,他百無聊賴地漫步在平常不怎麼來的長廊。企業面談的時間表排得很滿,他剛好卡在一個尷尬的時段,上午的課上完就來了,連午餐都沒來得及吃。
順著路標上陌生的指引到達餐廳時才意識到,教師辦公室旁的餐廳果然都是為能賺錢的大人設計的,價格硬是比自己常去的學餐高了兩成。正當櫻木的手指在一般大盛份量的價格與小碗豬排蓋飯的組合圖片上游移時,一隻手越過他按下了「最大碗」的按鈕。
「運動員怎麼能吃這麼少呢,不用保持體重嗎?」
他回過頭,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身後。
「大叔!」
帶著健康膚色的男人從錢包裡掏出了幾個百元零錢付了帳,然後若無其事地又另外按下牛肉蓋飯的圖片。
從起床就不見蹤影的清田突然從男子背後冒出來。
「給我好好叫啊臭猴子!」
「什麼啊野猴子也在啊。」
「你說什麼紅毛猴子!」
還在意外怎麼會突然見到熟悉的前隊長,突然靈光一現,一臉可憐地看向清田:
「清田小朋友這個喜歡黏著隊長的習慣怎麼老是沒改呢?大叔都畢業了還把人家叫回來……」
「我才沒有!牧學長只是回來做企業說明!我才會約他一起吃飯。」
三人拿著各自的午餐托盤坐下後,牧才開口:
「準確來說,算是回來探察敵情的。」
他的視線晃過櫻木與清田,「看看哪個企業在打我們海南大校隊的算盤。」
已經第二學期了,以大四來說,確實是個重要的人生轉捩點。特別是對籃球員而言,是否繼續打球,要在哪裡打球,這些跟戰績一樣會跟隨自己一輩子的經歷,可以說與自身未來緊緊相連。
身為海南大學的校隊,幾乎從入學開始就確定如果要繼續發展便會簽給出資的海南集團了,僅有少數球員仍會被其他企業伸出橄欖枝。
「紅猴子,剛剛找你面談的是松上電機嗎?怎麼樣?是不是跟海南集團開的條件差很多啊?」
清田在一旁吱吱笑著,「就叫你不要猶豫跟我一起去海南就好了,幹嘛浪費時間聽其他企業的口舌。」
「吱吱喳喳吵死了。洋平說關於未來的事情要多看多考慮啊……」櫻木咬下一口豬排,心不在焉地說,「而且山大王的漢頓跟以前翔陽的不男不女都在那裡,感覺是個不錯的隊伍。」
「……是在講深津跟藤真嗎?他們還真是包攬了我們這屆的強力後衛啊。」
「牧學長竟然聽得懂櫻木的綽號在說誰……我還思考了一下說……」
「嘖嘖,虧我們作為室友日夜相處,你真令我失望,野猴子。」
「你就不能好好喊別人的名字嗎!」
清田忿忿不平地搗了幾口飯,「明明對有些人就會好好叫,不懂你的標準是什麼。」
櫻木微微愣了愣神,然後不以為意地開口:「名字有什麼重要的,你哪天讓天才開心了我也可以喊你名字啊,野猴子。」
「做夢吧你。」
對面的牧盯著櫻木良久,放下湯匙,開口道:「那海南集團開出的條件,夠讓你開心嗎,櫻木?」
「……我考慮看看。」
×××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咬開結霜的棒棒冰時,突然被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什麼怪問題,誰不知道啊。』
『那你叫叫看。』
『哈?』
靠在隔開校園與自由空氣的石板牆上,沒個樹影可以遮蔭的地方,櫻木看著身旁黑髮少年跟汗水一樣閃閃發光的眼神,露出一臉的莫名其妙。
吸了口冰棒,滿是甜膩的草莓味便在嘴裡溢開。他盯著對方連包裝都還沒撕開的紅豆冰,心裡想的是這種天氣下最優先事項應該是阻止浪費食物的行為,這個人在發什麼神經。
而他也確實說出口了。
『發什麼神經,先把你手上的冰吃掉吧。』
『叫叫看。』
在這種狀況下,對方的堅持讓櫻木覺得有點好笑。他抓起泛過水珠的塑膠套,俐落的撕開袋口再塞回對方手裡。
『你吃完我就叫。』
『看來你果然不知道吧。』
不冷不熱地丟了句點燃戰火的話語,嘴巴很乖順地就著被打開的袋口咬了下去。
『誰不知道啊,臭狐狸!』
『暱稱不算。』
在櫻木手上的冰棒還有半根的時候,少年已經迅速將手裡的甜品吞吃入腹:『吃完了,你可以說了。』
『……你這種吃法遲早吃壞肚子……』
對方投來的視線成為壓力,簡簡單單三個音節到了嘴邊反而有點難以化為聲音,櫻木又用力吸了口草莓冰,把視線轉向不遠處自己班級負責打理的花圃,嘟著嘴猶豫半天,才輕聲說出流川兩個字。
這反而讓流川不高興了。
『我說的是名字。』
『哈?我、我為什麼要叫你名字!』
『不知道就算了,本來就不相信大白癡的記憶力。』
流川直起身子,拍了拍從牆面上沾到的塵土,看上去打算拋下冰友直接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櫻木咬了咬牙,閉起眼睛才喊了出來:
『楓!』
熟悉的嗓音跟熟悉的文字,拼湊起來卻是一種陌生的感受。
『楓!』
熟悉的嗓音跟熟悉的文字,拼湊起來卻是一種陌生的感受。
他看見對方猛然回過頭,明明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他卻可以感受對方的眼神一亮。
『不就是流川楓嗎!喊不喊名字有什麼重要的……看你一直要我講,但你根本也不記得我的名字吧。』
聲音越來越小聲,他垂下眼睛嚼著嘴裡的冰沙,直到手裡紅通通的棒體被陰影遮住,他才抬起頭來,而流川楓在離他相當近的位置,用跟方才同樣的眼神盯著他。
那雙無數少女夢想的嘴唇微張。
『──』
『──』
×××
被翻倒的矮電扇吸著地板的灰塵,正從右手臂下發出嘰嘰的抗議聲,櫻木整個背貼地板,只剩左腳還勾著床單掛在床墊上。
他掙扎著爬起身來,從狼狽地跌下床卻從沒有聽到失禮的猴子叫這點來看至少清田並不在寢室,櫻木暗自鬆了口氣。
不吉利的夢。
別說睡午覺了,一身冷汗把自己都嚇醒。他在浴室洗了把臉,收拾了下背包便出門打算往餐廳走去。
暑假還沒結束,絕大部分的學生都還在老家,五層樓的宿舍只被少數留下夏季訓練的校隊或社團學生佔領,大概是接近晚餐時間,走廊上空空蕩蕩的。
但總比沒有人在的老家好。他想。
經過舍監室時值班的學生拿了張紙條衝出來塞進他手裡,說是有通從秋田打來的電話,他看了看內容,原來是胖猩猩跟肉丸人家裡收成一堆蔬菜,趁還沒被熊打劫寄了一批到櫻木家,要他記得回家收。信尾還寫了句恭喜獲得大學聯賽MVP,加上自己到底施了什麼魔法讓美紀男回家後整天都在講你之類的抱怨。
「哼,本天才的魅力豈是可以用意念控制的。」
他不自覺笑出來,把紙折一折塞進扁扁的皮夾裡。
剛打完大學聯賽取得了亞軍的佳績,雖然有安排暑期的球隊時間表,但在一群心浮氣躁的學弟們期待的眼神下,新上任的隊長最終決定除了安排了練習賽的週末以外,取消每週五的晚間訓練。既然也沒什麼事,久違回一趟老家,順便把收到的包裹分給軍團的老朋友吧,他這麼想著,往車站走去。
黃昏的風吹過紫黃相間的校隊外套,夏日的尾巴從逐漸寒冷的晚風中溜走,他打了個冷顫,幾枚枯黃的樹葉順著吹到他頭上。
泛橘黃的顏色,就像黃昏,就像取代煮好的飯菜香氣、反而是死亡的味道蔓延的、他最討厭的從而往後只能孤身一人的那天一樣。
曾經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只會跟朋友過一天算一天,過著只有彼此的隨和日子。而他偏偏遇見了籃球。
令人興奮、令人期待,卻也令人恐懼的事物。
順著街道的斜坡往上走,途中在以前上課遲到時總會走進去嗑一碗的原田大叔的拉麵店吃了晚餐,走出店裡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
路燈間隔有些距離,小時候只要數到第十根電線杆就會到家,這樣的習慣到現在仍保留著。他數過隔壁區的租屋廣告、數過徵信社、數過奇怪的宗教宣傳,就在數到第九根的時候。
「櫻木花道。」
穿著紅黑色運動外套的男人就在終點的燈光下等他。
tbc.
「櫻木花道。」
穿著紅黑色運動外套的男人就在終點的燈光下等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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